如来藏讲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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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大家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来向各位汇报一下我的学佛经历。我所要讲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,虽然它们不可能全面地反映实际情况,但我的体会确实是我对生活之路的反思。
苦恼人生
我是个烦恼障重的人,从小家庭生活就非常不幸。我的母亲共生了十个孩子,我是老二,我的哥哥和下面的妹妹生下不久便夭折了,而我也是多病多难,六岁时父母离异,母亲带着我和年仅两岁的大弟改嫁,又生一弟,不久又离婚,后来又改嫁,离婚,这样辗转好几个地方,生活极苦,几乎过着半乞讨的生活,直到嫁给后来的继父。母亲命很不好,但她非常倔强,含辛茹苦一定要把我们拉扯大。继父是铁路工人,因为家庭人口多,无法随工程队走,只好两地分居,很多年都是母亲带着我们七个孩子靠继父寄来的每月40元钱生活,所以大一点的孩子从小就要同母亲共挑家务重担。我记得小时候上学之前先要去拣煤核、拔野菜,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回家,拿上两张母亲做好的野菜饼子赶到学校上课去。我们家没有钱买本和纸,我就拣别人扔的纸飞机,一张一张叠起来订成本,每张纸都是写了正面写反面,写完铅笔字写钢笔字,写完钢笔字写毛笔字,写完毛笔字还能做些其它用途,总是用得不能再用了为止,这种习惯我后来甚至一直保持到读大学的时候。当时的生活可以说很苦,但我几乎不曾有大的烦恼,或者说我青少年时期还不太懂得什么是烦恼,而这种艰苦的生活却是锻炼了我,使我今后能够适应各种各样的境遇。
我上高中的时候,开始了“文化大革命”,1969年我到了一个半军事化的生产建设兵团,一位指导员利用权力以种种莫须有的罪名整我,使我一次次失去了上高等学府的机会,从那时候起我才明显地有了烦恼。到了“文革”后期,我才上了一所师范大学,可是我却真正起了大烦恼,当时全国已经乱了,我堕入一种迷惘,失去了方向,三年的大学生活,只是看了一大堆古今中外文学作品,书中有很好的世界,但是抬起头现实仍然是现实,所以我内心也很苦恼。
毕业后我被分到边境小镇二连浩特,那本来是个纯洁的小城,吃的、用的东西放在屋外没有人会去偷的,但是后来人心也越来越不纯净了,为了涨一级工资,人和人之间变得虚伪、无聊。我不明白生活为什么是这样的,接踵而来的不如意使我不得不对自己的人生进行反思,但是我想不明白,终于陷入烦恼不能自拔。无明中我还造了大量恶业,最严重的是我买了支猎枪,杀伤了不少小生命,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非常惭愧、非常懊悔。像我这样生长在边地一个不幸家庭的人,的确是障深业重,今天能得闻佛法、修行佛法,尤其觉得应格外珍惜。
我是生活上早熟、精神上晚熟的人,直到如今我还是不会协调人际关系、社会关系。当时我在无明烦恼中也志求解脱,摸索过很多方法。先是在书本中求真理,后来又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,比如外语、心理学、速记、中医、气功等等,但是烦恼还是烦恼。我这个人好高鹜远,总想做成点事情,所以成家很晚,之所以成家,也是听别人说,成了家可以使心安,可是成了家麻烦就更多了。最后我就想通过改善经济条件来减轻烦恼,是不是钱多了人就少一些烦恼呢?正好政策也开放,于是我承包了校办工厂,果然挣了不少钱,但是更多的烦恼接锺而来,校长、同事们不高兴了:为什么你要挣得比我们多?家人、亲戚们也不满意:为什么不给我们买这送那?我的学生也开始来跟我借钱,不给他们也不行。许多年中我在无明里打转转,想求解脱也解脱不了。
得遇善知识
佛经里讲学佛修行的一个重要条件是“亲近善士”,烦恼中的我能逐步走上学佛之路也是离不开几位善知识的指导。
我的第一位善知识是我十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姓康的居士,他是在“文革”期间上五台山时皈依佛教的。开始的时候他都没有告诉我这些,只是教我一些具体的打坐方法,几年后他才给我一本《金刚经》读,但我读不懂,他也没多说什么。又过几年他给我几本小册子,如《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》、《佛法在原子时代》、《印光法师法语》等等,通过读这些小册子,我才开始对佛教渐渐入门。很多年来他就是这样耐心地指导我,等待我一点点醒悟过来,
我记得有两本书对我影响很大,一本是关于释迦牟尼的传略,里面谈到关于八苦、四谛、八正道的理论,使我对人生的痛苦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,一下子觉得我要找的真理正在这个地方。另一本书是《六祖坛经》,一打开这本书我就非常后悔过去浪费的时间,我如饥似渴地读,一连看了三遍,于是下决心出家。
还有一位赵居士,他也是我学佛过程中的一位重要的善知识。他的佛学修养很好,也讲修持,我这个人爱问问题,他几乎是有问必答,但他也很谦虚,常常推荐我读一些书。这时候我开始接触到了《禅》刊,每一期杂志我都要读三、四遍,还做笔记,因为我相信书只要反复读,自然就会其义自见。
在家时,有一天打坐,我突然觉察到“我”这个东西实质是不存在的,不论从肉体上还是从精神上,根本投有一个实实在在的我。这种体验使我感到很轻松,有信心,无我确确实实可以像《心经》上所说的“度一切苦厄”,得大自在,但是这种觉悟只是理上的,在事上还要慢慢修。
说到出家,我先是经一个居士介绍到北京的一个寺院,当时我对寺院一无所知,到了那里以后机缘也不好,所以既没有皈依,更没有出成家、后来我按照《禅》刊的地址找到了柏林寺,师父收下了我,很快就给我剃度了。想到了几十年来迷失的痛苦,终于开始过一种清净解脱的生活,我激动地流下了眼泪。
临济家风
禅宗有两个公案很有名,那就是“德山棒、临济喝”。我们是属于临济宗的,师父对我曾有过四次“喝”,我感受很深,下面给大家说说。
第一次是在我刚出家的头几个月里,那个时候我持过午不食,因为在家的时候我就曾多次试验过断食,最长的一次是一个月,所以过午不食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痛苦。有一次我和明果师、明树师等几个人外出,回来以后他俩也和我一样持过午不食。师父知道了,很严厉地喝斥我:“你要去吃饭,不吃你就走!”我不敢违背只好去吃饭,但心中很多疑问。后来师父慢慢地给我们解释其中的道理,我才渐渐明白。过午不食这条戒的制定是有一定因缘的,而且适于南传佛教的僧人,他们每天不生产、不生火做饭,只管打坐、经行,而我们柏林寺一方面在建设,同时弘法活动频繁,所以我们工作量比较大,饭吃少了就没有体力,而且面黄饥瘦的,僧相就不庄严。我现在理解祖师所说的“平常心是道”,就是要我们在生活中修行,不要执著,吃好饭就是要更好地在工作中奉献我们的力量。
第二次被喝是在江西云居山真如寺,一路上我问了师父好多问题,后来师父说我不要问了,我说:“有疑惑就要问,否则要师父干什么?”师父说:“不让你问就是不能问。”我很不高兴,沉着脸不敢吭气。在回来的旅途上,同行的省佛协吴明山居士告诉我说:你的很多问题不需要回答,随着时间的推移,通过你自己的修行体验,这些问题都会自然消释,还有一些问题是不能回答好的,佛陀还有十四个问题是不回答的。慢慢地我体会到,我满脑子都是问题、问题,我执太重,而不知道当下该怎么做,结果把该做的事都给耽误了。
第三次是我在客堂做照客的时候,客堂卫生不干净,我也不打扫,师父指出来,我说:“为什么没有人把这些安排好,责任明明确确的,该谁扫就谁扫?”师父说: “你又把当老师的样子拿出来了,你没有忘记你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。”我当时非常感动,一下子就跪在那里。师父每次一喝我心中都是一次震动,我心想:习气毛病又跑出来了,而且一点察觉也没有。
第四次“喝”,是发生在有人扒我们后墙的时候,师父笑着对我们说:“你们真没有用。”我说:“我们怎么就没有用?我就有用给您老人家看看!”去了以后我就骂:“你们这些人真不讲道理,我们当和尚的什么也不怕,死也不怕,你们再扒我们就跟你们拼命。”这时候只听师父大喝一声:“你给我走!”
咳!修行实在是不容易,无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窜出来了。经过这四次“喝”以后,我就经常反省,向内注意,才渐渐有点进步。所以有师父指导是一件很幸福的事,他可以随时纠正你的方向,你就不会走错。
2010年7月11日星期日
阿姜查的禪修世界- 莊春江 剪輯

阿姜查禅师法相
摘 自:
[1]《我們真正的歸宿》 [2]《以法為贈禮》 [3]《森林裡的一棵樹》I,II
[4]《我為何生於此》 [5]《靜止的流水》 [6]《寧靜的森林水池》
[7]《心靈的資糧》 阿姜 查 著/法園編譯群 譯/圓光/法耘出版社
@ 2/25/95‧12/31/95
(一)正 見
‧放下苦樂,放下執著‧開展心靈──心的訓練‧保持覺醒‧其它
巴蓬寺的修行精神是去建立正確的知見,
然後將它與正念一起應用在每一個工作與情況中。
這種修行的方法同樣可以運用在任何繁忙的生活中。[6]P.137
‧放下苦樂,放下執著
我們之所以得不到解脫,
是因為我們仍然執著於貪求的欲望。[1]P.43
在你進入真正的修行前,
你必須看清楚去除欲望的可貴,
只有那樣,才有可能真正的修行。[1]P.30
苦與樂這兩種雜染中,苦是較容易覺察的,
因此,我們必須提出痛苦,
以便能去止息我們的痛苦。[2]P.57
快樂不是我們的歸宿,
痛苦不是我們的歸宿,[1]P.17
內心的平靜才是我們真正的歸宿。[1]P.11
如實了解事物的真相,並放下對一切外緣的執著,
以一顆不執著的心作為你的依歸。[1]P.7
蛇的頭是苦,蛇的尾是樂。不要說是頭,
即使你只是去抓尾巴,牠同樣會轉過身來咬你。
快樂和痛苦;愉快和悲傷都是從同一條「蛇」
──欲求(wanting )升起的。所以當你快樂時,
心(mind)不是真正寧靜的。
[4]P.29,[3]IP.138,[6]P.75
快樂和痛苦存在哪裡呢?
快樂和痛苦都從黏著生起。[7]P.137
你必須對你的喜歡和不喜歡,
你的痛苦和快樂,兩者都放下。
一切事物都具有兩面性,你必須看得周全,
那麼,當快樂來時,你不會得意忘形;
當痛苦來時,你也不會亂了方寸。
當快樂生起來,你不會忘了痛苦,
因為你知道他們是相互依存的。[1]P.32
當你感到瞋恨和怨怒時,
你必須以正見去做慈悲觀。如此一來,
你的心境就會比較平衡與穩定。[1]P.33
刀有刀鋒,刀背和刀柄。當你拿起刀子時,
這三個部位都同時被拿起。同樣的道理,
如果你沒有學習這(非善非惡),那麼,
你不會有真實的領悟(understanding)。
如果你拾取了好的,壞的跟隨而來;
如果你拾取了快樂,痛苦跟隨而來。
鍛鍊心,直到能超越了善與惡,
才是修行圓滿(finished)的時候。[3]IP.85
我們不求惡,也不求善;
我們不求負擔和輕鬆;快樂和痛苦。
當我們的欲求終止時,寧靜便穩固地被建立了。
佛陀稱這種最高的證悟為「寂滅」,
就像火的熄滅一樣。[1]P.50,[3]IP.11
如果我們認為快樂是我們的,痛苦是我們的,
那我們是在招惹麻煩,因為
我們將永遠無法跳出「心中有事」的這一點上。
啊!這是喜歡 …… 它什麼也不是,
只是一種感覺的升起和消逝而已。[2]P.46
快樂是不穩定的,它以前曾升起過很多次,
苦是不穩定的,它以前也曾升起過很多次;
這是它們的方式,它們「就只是那麼多」。
當你能夠視事物如「就只是那麼多」時,
那麼,它們就會保持在「就只是那麼多」。
一旦你覺知執著時,就沒有執著和握持。
它們將會消失,有的只是生與滅而已,
那就是平靜。[5]P.191
我們以無常(impermanence)的教導為基礎,
明白快樂與不快樂均非恆常,
它們都不能依靠,也絕無恆常的事物。
有了這種領悟(understanding),
我們會逐漸停止相信心中升起的各種情緒和感覺,
誤解(wrong understanding)將會隨著我們停止
相信的程度而減少。這便是解結的含意。[3]IP.87
當痛苦升起,它消失。
而,當它消失後,痛苦又再生起。
那裡,就只是痛苦的生起和消失!
每樣事物就只是生和滅,
而不是好像有任何事物持續著一般。這種看法,
將會使我們對世間產生一種平心靜氣的平和感覺。
我們不認為快樂是「我們的」,同樣地,
我們也不認為不滿和不快樂是「我們的」。
當我們不再那樣地去認為,
去執著快樂和痛苦的時候,
所剩下的就只是事物的真實本然了。[1]P.49
痛苦(suffering )是何時升起的呢?它是在
我們瞭解到我們已經獲得了什麼的同時升起的,
這就是痛苦依住(lie )的地方。
如果我們存有「自我」(my self)的想法,那麼,
我們周遭的一切便都成為「我的」(mine,我所),
而困惑(confusion)就跟隨而來了。
[3]IIP.49,[7]P.185
一切事物只是事物,它們不是任何人痛苦的原因。
這就像一根非常銳利的刺,它使你痛苦嗎?
不,它只是一根刺,它不打擾任何人。
世上的一切事物單單只是事物,是我們招惹它的。
如果不理它們,它們不會打擾任何人,
所以佛陀說:「寂滅為樂。」[3]IP.149,[5]P.217
如果你仍有快樂和痛苦(suffering ),
你就是一個還沒有吃飽的人。
你必須將快樂和痛苦一併拋棄,
它們只屬於那些仍未吃飽的人的食物。
在真理裡,快樂是痛苦的偽裝,
如果你執取快樂,這跟執取痛苦是一樣的。
因此,小心!當快樂升起時,
不要樂過了頭(overjoyed ),
不要被拉走了(get carried away);
當痛苦來了,
不要絕望,別讓自己迷失在其中;要看清楚,
快樂和痛苦的價值是一樣的。[3]IIP.153
當你抓住一件特殊的事物時,
有快樂存在嗎?或是不快樂?
如果有快樂存在,你抓得住那快樂嗎?
如果有不快樂存在,你抓得住那不快樂嗎?
[7]P.156
覺知者如實地徹見,
而不因變遷的現象而快樂、悲傷。[6]P.23
當事物都很順利時,心不會歡喜;
當事物都不太順利時,心也不會悲傷。[5]P.83
佛教的教化是有關離惡修善的,
而當惡已被捨離,善也建立起來時,
我們便必須放下善惡兩者。[4]P.27
修行是為了放下對、錯兩者,
最後,將一切都拋掉。[5]P.105
別黏著良善,別黏著邪惡;
這些都是世間的性質。
我們修行以超越世間,
從而將這些事情帶往終點。[7]P.173
如果那是好的,別抓緊它;
如果是壞,別黏著它。
好和壞都會咬住人,
因此別抓緊它們。[7]P.73
快樂的欲求從一邊踢過來,
而苦和不滿足則從另一邊踢過來,
這兩邊一直在圍剿著我們。[6]P.7
佛陀教導我們要不斷地放下這兩邊,這才是正修之道
──導引我們跳出「生」與「有」之道。
在這道上,既無樂也無苦、無善也無惡。[6]P.8
如果我們做事只是為了求得回報,
它將只會引起痛苦。
修行不再是為了得到什麼,而是為了放下![2]P.3
如果你不捨棄你的喜、惡,就還不算真正的精進。
不放下就說明了即使你去尋找平靜,也無法找得到。
親自去體會這個真理吧![6]P.155
佛教禪坐的終極教導是「放下」。
不去牽掛任何的事物!分離開來![2]P.64
酌留空間,別黏著事物;握持,但別黏著。
握持它正好夠長的時間去思考它,明白它,
然後放下它。
你不須要去了知整個全部,
對於佛法修行人來說,
只要這麼多就夠了──去了知,而後放下。
[7]P.195,191,194
將心訓練到它穩固、到它放下所有的經驗為止。
那麼,事物會來,不過,你會覺知它們而不執著。
你不須要強迫心和外塵分開。在你修行之際,
它們自然會分開,顯露出身與心的基本元素。
[6]P.130
要將五蘊從煩惱(雜染)和執著中分隔開來,
就好像要在森林中清除樹叢而不砍樹一樣。
一切都只是不斷地升起與消逝罷了
──煩惱並無立足之地。
我們不過是跟五蘊生、死而已了
──它們只是依著它們的本然來、去罷了。[6]P.31
所有好的修行最後都必須回歸到一個本質
──不執著。最後,你必須放下所有的禪修法門,
甚至連老師都要放下。如果一個法門能引導我們
放下(relinquishment)、不執著(not clinging),
那麼,這就是正確的修行了。[3]IIP.72
即使連定(平靜)都不該去執著。[6]P.21
將它──所有的執取與評判,都放下,
不要試圖想成為什麼。於是,在那寂靜之中,
便能夠使自己去看透整個假相的我,
沒有任何一點是屬於我們的。
當我們內心寧靜及覺醒時,
就自然地、自在地達到這種覺悟的境地,
沒有恆常的自我,裡面什麼也沒有,
那都只是意識的把戲罷了![6]P.200
倘若你不「想要」,那麼你便不會修行;
但是如果你因欲望而修行,你卻見不到法了。
我們帶著欲望修行,
如果我們沒有欲望,我們便不會修行。
「觀念」和「超越」是共存的,正如椰子;
這肉、皮和殼全都在一起,
當我們買椰子時,我們買整顆;
如果有人想來指責我們吃椰子殼,那是它們的事;
我們知道我們正在作什麼。[7]P59,P63
坐禪不是要「得」到任何東西,
而是要「除」去所有一切。[5]P.4
我們就「生」在我們認為事物為「我所有」的當下
──從「有」(becoming)而生。無論執著什麼,
我們便「生」和存在當下。[3]IIP.6,[7]P.112
「存在」意思是「生之領域」:
感官欲望生於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和法中,
與這些事相認同;
心,緊緊地執持且黏著在感官欲望裡。[7]P.109
了解在心中生起的所有事物,都只是感覺而已。
它們是短暫變化的,它們生起、存在、消失。
它們就只是那樣。它們沒有自我或存在,
它們既不是「我們」也不是「他們」。
他們是不值得執著──沒有一樣值得執著。[7]P.98
如果有所執取,這就叫做「生」。
生與死二者都是建立在執著「諸行」、
懷想「諸行」上面的。[4]P.36
如果你執取對某人的瞋怒的感覺,
你就會感到生氣,這算什麼修行?[5]P.118
如果你想要讓生命繼續延續下去,
只會給你帶來痛苦。
但是想要立刻死或快點死不也是苦嗎?[1]P.10
修行者的心不會到處馳散,而只會安住在它那兒。
善和惡,喜和悲,是和非升起時,他覺知一切。
禪修者單單知道它們,
卻不允許它們「弄濕」他的心;
換句話說,他不會去執取任何一切。[3]IIP.117
如果有人咒罵我們,而我們卻沒有自我的感覺的話,
事情就會停在話語上,而不會受苦。
如果不悅的感覺生起,我們應該讓它停在那裡,
覺知感覺並不是我們。[6]P.31
沒有人能教你(show you)這個(真理),
只有當「心」親自瞭解(see )時,
它才能滅絕和捨棄黏著(attachment)。[3]IP.19
欲望(desire)一直存在著,這只是心的一種狀態。
有智慧的人也有欲望,
但卻沒有黏著(attachment)。[3]IP.45
‧開展心靈──心的訓練
就像從樹上掉下來一樣,在我們明白怎麼回事以前
──「碰!」我們已經撞地了。(不清楚摔的過程)
這跟十二因緣一樣。我們直接所經驗的痛苦,
是經歷了整個十二因緣勾鍊(chain )的結果。
這就是為什麼佛陀勸誡他的弟子們
要審查(investigate)和完全地知曉他們自己的心,
才能在他們「撞地」以前,捉住自己。[3]IIP.53
不要只做你喜歡的事,不要放縱你的想法。
停止這種盲目的追隨,
你必須不斷地去阻擋這無明之流,
而這就叫做「訓練」。[2]P.56
如果你不去反制(oppose and resist )你的心,
那麼就只順從情緒了。這種修行是不正確的,
就像縱容小孩子的每一個隨興所欲(whim)一般。
訓練自己的心也必須如此,
別縱容它的隨興所欲。
[3]IIP.33,([6]P.75,[7]P.144)
以佛法來訓練你自己,
代替情緒的放任吧![2]P.57
訓練的重心是觀察動機、審視心靈。[5]P.181
如果我們訓練這顆心,
去擁有羞恥感和對惡行的恐懼感的話,那麼,
我們便會有所克制,
我們將會謹慎小心……。
一旦如此,我們的正念就會變得更強,
我們將能在一切時中保持正念。[7]P.18
但去讀你自己的心。[2]P.55
禪修者的責任是正念、鎮定和滿足,
這幾件事能夠終止我們
那些「不曾訓練的心」的習氣。[2]P.59
在訓練心的當中,
你不得執著「稱讚」和「責備」。[2]P.66
由於習氣作祟,我們的心無法平靜,
這是因為我們過去的行為,
使它們如影隨形地困擾我們。[1]P.30
唯有當心是沒有雜染的,心才能是寧靜的。
你必須向內反觀自己,
反觀自己的身、口、意上所犯的過失。
除了你自己的身、口、意之外,
你還要到哪裡修行呢?[3]IIP.26
使心健壯的意思是,使它平靜,不去胡思亂想。
平靜心的意思是,去尋找正確的平衡。[5]P.123
如果你已達到平和的心境,就接受它;
如果你不能達到平靜,也一樣要能承受,
心就是這個樣子。
我們必須找到自己的修行方式,
且持之以恆。[1]P.39
專注(concentration )訓練,
是使心達到堅毅和平穩的修行。
這樣的訓練能導致(bring about )心靈的寧靜。
這顆已經被「築堤」、控制、經常訓練的心,
將會獲得難以計量的利益。[3]IP.23
不要只放縱你的情緒。
無論懈怠或是精神充沛時,
都要繼續努力,不管是在禪坐或是行禪,
甚至躺臥時,都要觀照你的呼吸。[2]P.99
光說不練,它不會自動前來,
但如果過於勇猛,你同樣不會成功,
而全然不試,當然也是不行![2]P.103
保持恆長心遠比短暫的勇猛心還重要,
日復一日,月月年年不斷地修行
──這才是真功夫。[1]P.57
正確的修行是持續不變地修行。
修行必須持續;這意思是說,
修行,或者禪坐,
是在心裡完成的,不是在身。
當禪坐結束時,
不要想你已經結束了禪坐,
要思考到你只是改變姿勢罷了;
如果你這樣反省,你便會擁有寧靜。
這就稱為有規律的修行。[7]P.75,P.74
努力吧!你們都應該努力遵循修行,
這就是訓練。[7]P.10
怠惰時,修行;精進時,修行,
對時、地也都清楚分明,
這就叫做「開展心靈」。[2]P.58
有時候,禪坐的狀況會很好,有時則否。
但不必去擔心,只要繼續就好。
就在你繼續修行之際,「定」會現起,
然後就利用它來增爭長智慧。
徹見喜與惡都是從感官的接觸中生起的,
而不要去執著它們。不要渴望成果或迅速的進展,
嬰兒們都是先爬,然後學走路,接下來才跑。
只要堅固你的戒行,繼續不斷的修行就對了。
[6]P.196
我們以這種方式慢慢地摸索(feel)出自己的道路:
小心而不遺漏地收網。
我們繼續摸索下去,這就是修行。
如果喜歡做,就去做;如果不喜歡做,
也一樣地做下去,就只是保持做下去。
這就是我們禪修(do contemplation)的態度。
[3]IP.51
修行要少欲而知足。
如果你很精進,你就修行,
但當你懶惰的時候,你仍然要修行。[5]P.54
不管你覺得喜歡或不喜歡,你應該還是同樣地修行。
不管你快樂或不快樂,你必須同樣地修行。
如果你正感到舒適,你應該修行;
如果你正感覺有病,你也應該修行。
這就是為什麼過去的修行者都會保持心之持續訓練。
如果會有什麼不對勁,
就讓它們只是在身體上吧![7]P.66,P.70
正確的精進不是去使某些事情特別發生,它是
一種覺醒和警覺每一剎那的精進,
一種克服懶惰和煩惱的精進,
一種讓我們一天中的每個活動都在禪坐中的精進。
[6]P.73
恆長地觀照當下所發生的事。
在修行剛起步時,
那時的正念力是斷斷續續的,
就像從水龍頭滴下的小水珠一樣,但是,
如果我們精進不懈地用功下去,到最後,
這水珠與水珠間的空隙將會消失
而成為持續不斷的流水。這條正念之流,
正是我們所要達到的目標。[1]P.57
如果你懈怠不勤,什麼時候才會「苦」盡呢?
如果你懈怠不勤,你又能成就多少呢?
建立起我們的修行,超越懈怠吧![2]P.97
如果只是聽聞法的教導而不去實踐,那麼,
你就像湯鍋裡的一根湯杓子,它每天都在鍋子裡,
卻不知道湯的滋味。[2]P.75,[3]IP.91
你不可能只藉由「聽」它便真正地瞭解;
聽之後,
你必須要測試,並且進一步地探索。[7]P.21
沒有人任何人能替你做,
光聽別人說也無法斷除你的疑惑。
唯一能斷除疑惑之道,
就是你親自做一次地完全放下。[6]P.158
當我們的修行開始鬆弛時,
需馬上看住心,使心穩定。
一段時間後,心上軌道了,不久又鬆弛了,
心便是以這種方式牽制你。
但是有正念的人會堅定信念,不斷的重建自己。
回過頭來再嘗試、修習,
並以這個方法來開展自己。[1]P.31
走在佛法的路上,你不能以「身」去完成,
你必須以「心」去走,去得到利益。[2]P.82
佛教徒的禪坐是關於「心」的,
那是為了開展「心」──你自己的「心」。
一位修行而開展「心」的人,
就是一位實踐佛法的人。[2]P.56
佛法是在修行中生起的。
教導只是指出領悟的方法,若要領悟佛法,
必須將那教導帶進我們的內心。[7]P.83
鎖在牢獄裡的只是這個身體,
不要讓心靈也被鎖住了。[1]P.4
‧保持覺醒
我們的雜染(defilements )好似我們修行的肥料。
這就像拿髒東西如雞屎和牛糞來施肥我們的果樹,
果實因而將會既甜又多一樣。
在痛苦中(suffering ),有快樂(happiness );
困惑(confusion)中有平靜(calm)。[3]IP.41
若能運用熟練的話,
雜染(defilements )是非常有用的。
就好像拿雞或牛的糞便放入土壤裡來助長木瓜樹。
例如:當疑惑(doubt )升起時,注視著它,
當下審查(investigate),這樣做將幫助你的修行
成長,而且結出甜美的果實。[3]IIP.187
人們卻傾向於認為,
如果他們去到一個沒事發生的地方,
他們就會找到平靜。
但事實上,
如果我們住在非常安靜沒有什麼生起的地方,
智慧能生起嗎?
我們會覺察任何事嗎?
事物生起之所在,在於因,
因生起的地方,
那就是我們必須思惟的地方。[7]P.124,P127
最好是以平常心來修持。
如果沒有令人煩心的事情,
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去對治;
然而當有問題來時,你就必須當下解決它!
以平常心生活,
沒有必要再另外去尋找什麼特別的事物來。
要時時注意、警覺!
無事時當然很好,當事情來時,
須提起心來觀照,並保持正見,
自然能化解一切。[1]P.39
當你做每一件事情時,
你必須心裡很明白,很清楚。
當你看清楚時,就不需要去忍或勉強你自己了。
你感到受障礙與有負擔,
是因為你不了解這點![1]P.30
修行只是關於心和心的感覺而已,
而不是一樣我們必須去追逐或奮力爭取的東西。
你所要做的,只是試著保持覺醒。[5]P.101
在我們的修行中,
當你行禪時,你應該真正下定決心去步行;
在禪坐時,你應該就專注在那件事上。
不論你是在行、住、坐或臥上,
都應該努力保持鎮靜。[7]P.41
佛法的修習並不須要你去到處尋找
或花費整個的精力去達成,
你只要觀察那些在你心中升起的各種感覺:
當眼見色、耳聞聲、鼻嗅香、舌覺味、
以及其他種種時,它們全都會來到這顆心
──一顆清明覺醒的心。[2]P.49
這些感覺生起的地方就是我們能夠開悟,
智慧能夠生起的地方。[7]P.131
當根、塵接觸時,迅速地傳達給心識,
經由心識徹底的審視和檢查之後,
又回到中央來,這就是我們安住的方法
──保持警覺、清明的行止,經常以智慧觀照,
如此,我們的修行也就完成了。
隨時清楚自己的心,並掌握住心對境的反應,
這是很重要的。要明白
它們怎麼來、怎麼去,怎麼現起、怎麼消逝,
這一切都要透徹地了解。
就像蜘蛛「網捕」各種昆蟲,
而心是以無常、苦、無我來「收攝」念頭。
這就是給我們心靈的養分,
給一位覺醒的人的養分。[1]P.40,[3]IP.140
如果我們能經常覺醒,
那麼我們的正念就會像這不間斷的流水一樣,
但是如果我們的心徘徊不定,
那麼我們的正念就僅僅會像那水滴一般了。
[2]P.103,[3]IIP.42
醒悟,並不表示對世間的憎惡,
而是心的清清楚楚,
瞭解到事實是無可挽救的,
世間本來就是如此的。
明白了這一點,你會放下執著,
以一種既不是快樂也不是悲哀的心放下,
透過智慧觀察,瞭解到「諸行」的自然改變,
而住於寧靜中。[1]P.16
‧其 它
你的本分(business)就是修行(practise ),
不論修行的進展是快或慢,只要知道就好,
不要嘗試去強迫它。
這種方式的修行就會有個好基礎。[3]IP.35
修行三個必須實踐的要點是:
感官的收攝、飲食的節制、覺醒。
對禪修者而言,危險是來自外塵的,也就因此,
感官收攝是必要的;事實上它是最高的戒德。
經常斷食倒不如去學習正念和敏銳地食你所需的量,
學習去辨認「欲望」和「需要」的不同。
要建立覺醒,是必須不斷地精進,
正如在任何場合都必須繼續進行的呼吸一樣。[6]P.94
「無常」這真理是世界上最單純的事,
卻也是最深遠的。[1]P.60
如果我們擁有正念,
我們便會看到無常,一切事物的無常;
我們將見到佛陀,並且超越輪迴的痛苦。[7]P.170
不確定(uncertain )!怎麼可能有其他方式呢?
一切事物都是這樣的啊![3]IP.63,[2]P.24
不論何時,有什麼在心中生起,
不管你喜歡與否,不管它看起來似對或錯,
只要以「這是不確定的事」來截斷它。
這「不確定」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一個;
這一個能開展智慧。[7]P.77
無常和耐心的忍,
這就是如何去接近佛陀的教導了……
無常:一切都是不確定!
那不確定,那是短暫變易的![7]P.163
一切都是不確定的,一切無常變化![7]P.172
在心中有「無常」的談話,
把真理、變易、世間的不確定性都列入考慮。
這就稱作在心中有「佛法」的談話。[7]P.196
我們的房子,我們的家庭,我們的錢財,
都單純地是我們的約定成俗罷了。
以正法的觀點來看,它們都不是我們的,
甚至連這具身體都不真的屬於我們,
只因為我們想像它是,並不會使它真的是。
這就像抓一把沙子,然後同意稱它為鹽,
這樣能使它成為鹽嗎?噢!是的,可以,
但只是名稱而已,不是實質上的。
想像沙為鹽,不會使它成鹽。[3]IIP.171
這是涅槃的本質:它是火的熄滅,是熱的冷卻;
是寧靜,是生死輪迴的止息。
是我們內心貪、瞋、癡的永滅。
它超越快樂和痛苦,它是全然的寧靜。[1]P.51
混亂升起的地方,就是寧靜可以升起的地方;
哪裡有混亂,我們透過智慧,哪裡就有寧靜。
[2]P.44
痛苦存在的地方正就是無苦生起的地方,
它終止在它生起的地方。
如果痛苦生起,
你必須就在那兒思考;你不必要逃跑,
你應該就在那而解決這問題點。
從這些事中逃跑,就不是依照真實法修行。
你要到何時才能見到苦諦呢?[7]P.134
越是疑惑,我越是打坐,越是修行;
無論什麼疑惑生起,我便在那一點上修行。
[7]P.25
修行是在你嘗試去對治煩惱(雜染),
不去長養舊有的習氣時產生的;
衝突和困難升起的地方,
就是要下功夫的地方。[6]P.39
不要認為只有在坐著或行的時候才是禪修,
任何事,任何地方,都是我們的修行。[2]P.69
真正的修行,
發生在心與感官對象相遇的地方。
感官接觸的發生點上,就是修行所在。[2]P.43
我們的不滿足是由於錯誤的見解。
因為我們沒有約束運用感官(exercise sense),
所以就會責怪外界帶給我們痛苦,
一旦我們自己去除了錯誤的見解,
不管走到哪裡,我們都會滿足。 [3]IP.81
僅僅是感官的抑制,
雖然非常必要,但仍然不夠,因為無論如何的去
抑制一個人的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與意,
如果沒有智慧去瞭解貪欲的實相,
那麼想從中得到解脫是不可能的。[1]P.56
佛陀教導抑制,
但抑制並不是指我們不要看任何東西,
不聽任何東西,不聞、嚐、觸或想任何東西;
並不是那個意思。[7]P.131
如果你執著於感官,就如同上鉤的魚兒。
[1]P.27,[3]IP.48
我們必須如實地(exactly as they are )看事物
──感覺只是感覺,念頭也只是念頭。
這就是結束所有我們問題的方法。[3]IIP.24
平靜是引發智慧的基礎,
而智慧則是平靜的成果。[5]P.103
導致你受苦的不是身體,而是你錯誤的知見,
當你誤解時,你就被混淆了。[1]P.6
在我們的修行中,當智慧升起以前,
將專注力先穩固地建立起來是必要的。
專注心念可以比喻為打開電燈的開關,
而智慧就如同結果出現的光;
專注力又如一個空缽,
而智慧就好像你放入缽裡的食物。
如果沒有缽,便沒有地方放食物了。
[3]IIP.111,([6]P.116)
佛法的修習,是依靠「修正你的知見」。[4]P.36
就算我們擁有佛法的知識,
而且曾學習和實踐佛法,
卻仍見不到真理,
那麼我們依舊像流浪漢一樣,
無家可歸。[3]IP.2
禪修的目的不僅於經常平靜自己,
讓自己脫離憂惱(trouble )而已,
而是要洞見和絕滅
使我們一開始就無法平靜的原因。[3]IIP.191
你只看過流動的水,或靜止的水,不是嗎?
當你的心是寧靜的,就可以開展智慧,
你的心將如流動的水,但卻是靜止的。
雖然是流動著,但幾乎像是靜止一般,
所以,我稱它做「靜止的流水」。
智慧能夠在這裡出現。[3]IP.141,[5]P.26
不要埋怨是洞太深,
回過頭來看看你自己的手臂。
如果你可以看到這一點,那麼,
你將能在心靈之旅上獲得進展並找到快樂。
[3]IP.27
如果在你的修行當中,出現禪那,
這也無妨,只要別去執取它就好。[5]P.169
對禪修者而言,最大的致命傷就是禪那
──深層、持續平靜的三摩地。在這個階段,
三摩地可以成為一個敵人,因為,
沒有對與錯的覺醒,智慧也就無法升起。
[5]P.153-154
如果你的心達到
平靜(quiet)和專注(concentrated),
那就是個應用上很重要的工具。
但如果你坐著只為了達到專注以便能感受到喜悅,
那你是在浪費時間。
修行是坐著讓你的心達到止靜(still )和專注,
然後用來檢視(examine )身與心的本質(nature);
更清楚地看清它們。[3]IP.65
坐禪(sitting in meditation )時也一樣,
心是平靜的(calm),但雜染並沒有真的平靜下來。
因此「三摩地」並不是一件可靠的事,
為了尋找真正的寧靜(peace ),
你必須開展(develop )智慧(wisdom)。
「三摩地」是一種像石頭壓小草般的短暫平靜。
[3]IP.71
慈悲,就是慷慨的本質、和藹和協助。
這些都應該被保留作為心靈清靜的基礎。[5]P.144
一旦戒行清淨,
對他人就會有一種誠實和慈悲的感覺。[5]P.148
別跟那些不修行的人生氣,別說他們的壞話。
只要繼續規勸他們,當他們的心靈開展時,
他們將會走向正法(Dhamma)。[3]IP.109
病人應當記得那些慈悲的關懷,
並且耐心的忍受著病痛。
善用你自己的心力,別讓心散亂了。
更不要讓照顧你的人增加困擾,
讓看顧病人的那些人,
在內心升起慈悲與德行。[1]P.19
身體成長而老了與得病的方式(way )並沒有錯,
它只是順著它的天性罷了。因此,
不是身體導致我們受苦的,而是錯誤的想法。
當我們誤解時,就會被困惑所束縛。[3]IP.123
即使是佛陀和聖者們,
也會在自然的過程中招致疾病,
在事件的過程中以藥物治療它。
如果它痊癒了,那就痊癒;如果沒有,那就沒有。
[7]P.183
我們僅祇是這具身體的訪客,
就如在這裡的聽堂一樣,它並不真的是我們的,
我們只不過是暫時的房客。
佛陀教導,
並沒有持續的自我存在這個身體內。[7]P.181
要不斷地將死亡和衰敗牢記在心,
對於世間感官的厭離便會生起,
進而導致專注與禪定。[6]P.162
不要在意開悟。
種樹的時候,你種它,給它水,給它施肥、除蟲害,
如果這都做得很好,樹自然會成長。不管如何,
樹長得多快,都不是一件你可以控制的事。
剛開始,耐心與毅力是非常必要的,不過,
一段時間之後,信心與堅定心會生起。然後,
你就會看到修行的價值,而且會繼續修行下去。
[6]P.119
無論晚不晚睡,當我一醒來,便立刻起床,
不要太當一回事地去照顧這個睡眠,
當下就斷絕它。[2]P.101
任何談到減少雜染煩惱的教導、
能夠導致離苦的、
提及感官娛樂之捨棄的、
以少為足的、
對階級地位的謙遜和不熱衷的、
遠離及獨處的、
努力精進的、
易於被照顧的……,
這八種素養是真實法律的特徵,
是佛陀的教導。[7]P.19
「外表」障礙了「超越」,
阻礙了人們清楚地看見到事物。
如果你讓「表面」上昇而現露出了「超越」,
你將會得到真理且清楚地明見;
你將會根絕「表面」,也根絕黏著。[7]P.189,188
看吧!這「自我」只是一個表象,
你必須剝除表象以了解這東西的核心,
那就是超越!提昇表面去找到超越。[7]P.186
如果你觀看別人的時間至多百分之十,
而看你自己的百分之九十,
這就是確切的修行了。[7]P.213
(二)調 身(息)
當我們坐禪的時候,
只要注意(watch )呼吸,不要試圖去控制它。
如果我們強迫自己的呼吸,使它過長或過短,
我們就不會覺得平衡,而且,
我們的心也無法變得寧靜,
我們必須只讓自己的呼吸自然地發生。
不要過於在意它有多長或多短,多弱或多強,
只要留意(note)它就好。
我們單單讓它隨其自然,並且跟隨它。[3]IIP.152
不要去強迫呼吸,使它比平常長或短,
只要讓它如往常般持續。[5]P.138
將注意力放到呼吸上,在做觀察呼吸的當下,
不要刻意的使呼吸拉長或縮短,
不要使它變強或變弱,
只要依正常速度,自自然然的進出就可以了。
放輕鬆,什麼都不要去想,不須想東想西,
唯一要做的事是將注意力放在吸氣和呼氣上,
注意每一個呼吸的開始、中間和結尾。
吸氣時,氣的開始是在鼻端,中間在心臟,
結尾在腹部。呼氣時,正好相反。
開展對呼吸的覺知:
一在鼻端,二在心臟,三在腹部。
投聚「注意力」在這三點上
將可解決你一切的煩憂。[2]P.14
保持出入息的覺醒,
不要因為呼吸太長或太短而感到痛苦,
只要觀照它,
不要試圖以任何方法來控制或壓抑它;
不要執著。[5]P.139
吸氣時要吸到滿,然後再送出。
此時不要刻意地去控制呼吸,
不管氣長或氣短都沒關係,
只要坐著注意你呼吸的自然進出,
這就夠了。[2]P.96
行、立、坐、臥,
我們必須不斷地去改變姿勢,
在日常生活中我們都會用到這些姿勢,
因此,我們必須在每一樣的姿勢上發展覺知,
使它們變得很有用。[2]P.95
平靜時,呼吸會變得細密,
身體會變得輕鬆,心也會輕安起來,
一切都將恰到好處。
持續下去吧!直到你好像只是坐在那兒
而沒有了進息或出息一般!
然而你仍然活著,別害怕呼吸停止而逃開。
只要對所發生的每項過程全然清楚,
而不要被其中的任何一個狀況給愚弄了。[2]P.97
如果呼吸很粗大,我們知道它很粗,
如果它是細微的,我們知道它很細微。
當它越是細微,我們越是跟進,
同時使心覺醒,最後,呼吸會全然消失,
所留存的,只是清明覺醒的感受,
這叫做「見佛」。[1]P.8
如果你想改變姿勢,在改變前,
將痛苦忍耐到最極點吧!
如果痛到無法在心裡繼續持念BUDDHO時,
就把痛當作是你醒覺的對象,
讓「痛」替代「BUDDHO」。
用這種方式直到痛苦消失,並看看有什麼後果。
但那是逐漸而來的,不要太強迫自己,
只需慢慢地持續下去。[2]P.100
當你坐得正確時,就不需去衡量或強迫。
禪坐是沒有目標、沒有可達到的境地的。
不要去在意時間,只要讓你的修行保持穩定的速度,
讓它逐漸地成長。最後,你會發現,
你可以輕輕鬆鬆地坐上很長的一段時間,
也可以正確地修行。[6]P.126
正當「行禪」時,我們試著
不斷地去留意雙腳碰觸地面的感覺。[2]P.86
(三)調 心
失去控制的心有如一隻不歇息的猴子,
無意識的跳這兒跳那兒。
你必須學習去控制它,去洞見心的真實本質:
無常(impermanent,暫時的)、
苦(unsatisfactory, 不滿足的)、
空(empty,無實質的)。
不要光隨它到處亂跳,學習去作它的主人。
把它拴下來,然後讓它自己精疲力竭而死。
這麼一來,你就有一隻「死猴子」,
而最後你會是寧靜的。[3]IIP.165,[6]P.47
在佛法的修習中,我們不需要打擊別人,
反卻是征服我們自己的「心」;
耐心的忍,並且抵抗我們所有的情緒。[7]P.3
目前你唯一的責任就是專注你的心,
讓心得到平靜。[1]P.9
禪坐的基本要素是持續地「覺醒」當下的呼吸,
以便你能正念每一個進、出息的發生。[2]P.86
開始禪坐,清楚知道,當下,
你唯一的責任就是去觀照出入息。[5]P.138
假如你的注意力從呼吸那兒溜到其他的地方,
如此一來,覺知就破了。
只要有呼吸的覺醒時,心就在那兒。
只要與呼吸和這個均勻且持續的覺醒同在,
你們就有當下的心了。[5]P.142
如果注意力溜到其他事物,
試著拉它回到專注的目標上,
試著去放下一切其他的思想和關心的事物。
不要想任何事情──就只是觀照呼吸。[2]P.87
不要讓它(注意呼吸)溜走了,
如果溜走了,停下來!看它到了哪兒?
找到它,再帶它回來。[2]P.96
即使有人在「裝神弄鬼」,那是他們的事,
不要因此而受干擾了。
只管在呼吸的進、出上專注,
只須清楚你的呼吸,這就夠了。
如果你有恆心這麼做,呼吸會變得細長且輕,
身心也會變得柔軟自在。
不會茫然、不會昏沉、也不會打瞌睡,
一切都變得輕鬆容易,
此時,你是安祥的![2]P.93-94
在禪坐時會知道或看到什麼的念頭,可是,
一旦它們升起,就讓它們自己消失,
不要過度地顧慮它們。[5]P.139
在禪坐之時,
不論心裡有什麼感覺或情感,就放下它。
不論這些情感是好的或不好的,都不重要。
也不需去在意他們,只要讓他們消逝,
然後回歸你的注意力到呼吸上。[5]P.139
禪坐的審查就是「培養」和「放棄」的審查。
這裡我說的審查,意思是:
每逢心經驗到一種感覺時,我們仍然執著它嗎?
我們仍然繞著它製造問題嗎?
我們仍然在它上面感受快樂和憎惡嗎?
簡單地說:我們仍然迷失在我們的想法裡嗎?
如果我們黏著了任何一意事物,
我們覺察我們被黏著;
我們知道我們正處於什麼狀態,
我們努力去修正我們自己。[7]P.44
除了覺知以外,放下所有的一切。禪坐時,
不要被你心裡的妄念或聲音愚弄了。
把它們全都放下不要去執著。
只要住於「不二」的覺知,
不要煩惱過去或未來,
你將達到那不前、不後、不住的境界,
而那兒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抓住或執著的。
為什麼呢?因為本來就是無我,
沒有「我」或「我的」,一切都沒有。
佛陀教導我們,用這方法空掉一切,
不讓任何事物繫縛我們,要去了解這個道理,
了解之後,就是放下![1]P.8
即使你發覺你在想,那也無所謂,
只要你用智慧去想,覺知到它的本然。
如果你以智慧來了解事物,
那麼你就能放下它而不會有痛苦,
這時,心是光明的,快樂而且平靜的,
遠離了一切紛擾,心是專注的。
此時能夠幫助及支持你的,就是呼吸。[1]P.9
讓平靜的心繫於呼吸上,
讓呼吸成為唯一認知的對象,
集中精神直到心越來越細微。
直到感覺已無關緊要,
而心境卻是一片清明和覺醒。[1]P.7
「噢!是那聲音干擾了我。」
假如我們認為是聲音干擾了我們,
我們便會因此而痛苦。
假如我們再深入一點審查,我們將會明白
是我們出去,並干擾了聲音。
[3]IP.57,[4]P.35,([6]P.115)
當耳朵聽到聲音時,審視心。
它有沒有陷入其中,然後造作?它有沒有受到干擾?
你覺知這點,就待在那兒,然後保持覺醒。
有時候,你也許會想逃避聲音,但是,
這並不是解決之道。你必須藉由覺醒來遠離。
[6]P.129
你必須小心照料,來維持正念的覺知,
並且試著去把心拉回來。
看起來好像是你在將心拉回來,
但是,它真的哪裡都沒去,
只是覺知的對象改變罷了。[5]P.141
專注就好像呼吸一般,
如果你決定強迫你的呼吸要深或淺、
快或慢的話,就會變得很難呼吸。
同樣的道理,
任何嘗試要強迫自己平靜下來,
都只是執著和欲望的表現,
反而會阻礙你注意力安定下來。[5]P.201
如果心煩亂的話,提起正念,
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,
直到再也吸不進去為止,
接下來,將它毫不存留地完全吐出來。
這樣子做兩、三次,
然後再重新將專注力建立起來,
心應該就會平靜。[5]P.139-140
煩惱(雜染)就如同一隻流浪的野貓,
如果牠要多少食物你就給牠多少的話,
牠就會時常來你左右要吃的,
但是,如果你停止餵牠,幾天後,
牠就會停止再來。[5]P.145,[3]IIP.30
正念觀察和照顧心,不論心呈現什麼樣的狀態,
你都必須保持這個覺知,
不要散亂或到處跑。[5]P.140
坐禪時,你可能會有奇怪的經驗或幻影,
如見到光、天使或佛陀。當你看見這些東西時,
你應該先審察你自己,以尋察心正處於什麼狀態。
你應該視它們為非你自己,
因為它們都是無常、苦與無我的。
雖然它們生起了,但不必太在意。
如果它們不離去,就從重新再提起正念,
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,最少做三次深呼吸,
如此一來,你便能去除它們。
要集中注意力,不要期望幻像生起或不要生起。
[6]P.109
關閉眼、耳、鼻、舌和身,而只留下心。
所謂的「關閉」的意思是收攝(restrain)這五根,
只留下心以被觀照。[3]IIP.114
擁有「正念」在控制和監督心,
一旦心和「正念」統一時,
一種新的覺知將會現起。
已經增長了平靜的心,被那個平靜所約束,
就如同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雞……,
雞無法在外面到處亂跑,
可是牠仍然可以在籠子裡走動。
牠的來回走動不會造成麻煩,
是因為牠被籠子所約制。
同樣的道理,
當心擁有「念」且平靜而不會造成麻煩時,
所產生的覺醒也是一樣,
感覺在平靜的狀態下升起,
心於是同時經驗感覺和平靜,而不被干擾。
問題都是發生在當「雞」跑出「籠子」的時候。
例如,你可能在觀呼吸的進出,
然後就忘了自我,讓心離開了呼吸到處亂跑
──心離開了它平靜的基礎。[5]P.140,[3]IIP.32
正念就是覺知當下、覺察和覺醒。
清明的領悟(正知)覺知當下正在發生的情況。
當正念和正知一齊運作時,它們的伙伴──智慧,
永遠會幫它們完成任何的工作。[6]P.106
正念是憶持力,正知是自我覺醒。
正當有正念、正知之時,理解將隨之而來;
我們知道什麼正在發生。[7]P.8
「正念」和「正知」必定是同時存在的。
「正念」是憶持力,「正知」則是自我的覺醒。
當下,你清楚地覺知呼吸,這種觀呼吸的練習
協助了「正念」和「正知」一起增長,
它們分工合作。有「正念」和「正知」的時候,
「般若(智慧)」將會在同一個地方生起來協助。
如此一來,它們三者便彼此互相支持。[5]P.142
你或許會開始想一位朋友,
抑或明天你將去哪裡的念頭,
在禪坐中,你應該這樣來解決這些東西,
視它們為「不穩定、不穩定」,
並且持續這種覺知。你必須捨棄所有的念頭
──心裡的對話和疑惑,
在禪坐中別讓這些東西束縛住。
最後,只剩下「正念」、「正知」和「般若」
最純粹的形態在心中。
試著去增長「正念」,
直到能夠在一切時中維持不斷。
如此一來,你就會全然地了解
「正念」、「正知」和「般若」了。[5]P.143
盤腿而坐:右腿放在左腿上面,
右手放在左手上面,
保持背部直挺,然後對自己說:
「現在我要放下一切的負擔和煩擾!」
在這個時後,把一切憂慮都拋開吧![2]P.13
將注意力放到呼吸上,在做觀察呼吸的當下,
不要刻意的使呼吸拉長或縮短,
不要使它變強或變弱,只要依正常速度,
自自然然的進出就可以了。[2]P.14
放輕鬆,什麼都不要去想,不須想東想西,
唯一要做的事是將注意力放在吸氣和呼氣上,
注意每一個呼吸的開始、中間和結尾。
吸氣時,氣的開始是在鼻端,
中間在心臟,結尾在腹部。呼氣時,正好相反。
開展對呼吸的覺知:
一在鼻端,二在心臟,三在腹部。
投聚「注意力」在這三點上
將可解決你一切的煩憂。
此時或許會有別的念頭進入心中,
它會想到其它主題而分散了你的心,
但可別理它,只要再次的持好呼吸
當作你專注的對象就行了。
心,也可能會陷入研判和探討情緒當中,
但是繼續去修行吧!
繼續不斷地在每一個呼吸的始、中、末上
保持分明。[2]P.14
最後,心將會無時無刻在這三點上了知呼吸。
當你如此修行了一段時間之後,
心和身就會習慣於這種工作。
疲勞將消失,身體會感到更輕安,
而呼吸也會變得越來越細密,
「正念」和「自覺」將能保護住心,
而且好好地看守它。
我們如此這般的修行,直到心變得平和、寧靜,
直到它成為「一」為止。
所謂「一」是指心全神貫注於呼吸上,
不從呼吸上分開來。當心變得平靜時,
我們就把注意力只集中在鼻端的出入息上,
而不必再隨著呼吸上下,到腹部又回來。
這就叫做「靜心」,讓心放輕鬆而且平靜。
這是一個開始,是我們修行的基礎,
不管身在何處,都要試著每天去練習。
這稱作「心理訓練」的,必得在四威儀中練習,
重點是,我們必須知道,
每一刻的心境究竟是樂或痛苦?是混亂?是祥和?
以這種方法去認識心,使心變得寧靜。[2]P.16
如果我們繼續擔憂並進而認為:
「我在受苦、我要停止想。」
這種錯誤的見解,只會把事情複雜化。[6]P.46
即令我們努力修行,試著去達到平靜,
許多的念頭和感覺仍然會那樣的移動不定,
因為,心的特性就是如此,
不會有其他方式了。[2]P.60
如果我們能看清楚這一點,
(接受了事物的真實自然)
那麼我們就能從思考和感覺當中離開來了。
當這顆心真正地瞭解,它會放下一切。
念頭和感覺將仍會存在那兒,
但是每一個念頭和感覺
都將發生不了什麼作用了。[2]P.61
心只是心,想和感覺只是想和感覺;
讓事物就只是它們自己吧!
我們何需費事的去執著它們呢?
如果我們能以這種方式去思考和感覺,那麼,
這就是出離和不黏著了。[2]P.62,[3]IP.114
當你靜坐時,期望不要有感官的接觸,不要有思想,
而這種期望就是欲望啊!
你愈是和思想掙扎,他就會變得愈強。
只要把他忘了,繼續修行下去,
當你在隅外塵接觸時,便觀想:無常、苦、無我。
把一切丟入這三法印之中,
把一切都歸入這三個的範疇之中,
然後繼續觀。[6]P.51
平靜早已存在,你卻一無所知,
而不論你去問誰,你都不會清楚。
只要去明白你自己呼吸的進與出,
這樣就夠了!
當你的心變平靜時,心自然會明白。
你將能整夜長坐,直到黎明來臨,
卻不自覺你是在禪坐中。
你會法喜充滿,
那種喜悅是無法形容的![2]P.98
五個基本的禪坐主題:
頭法、體毛、指甲、牙齒、皮膚。
什麼是它們真實的樣子?它們漂亮嗎?
它們乾淨嗎?它們有沒有真正的實體呢?
它們是穩固的嗎?不……,
它們什麼也沒有。[4]P.6
一顆平靜的心,有五個因素:
尋、伺、喜、樂、一境性。[5]P.125
正當修習三摩地時,
我們專注我們的注意力在鼻端或上唇的入、出息上。
這樣「舉起」心去專注,稱作尋或「舉」。
當我們這樣「舉」了心,專注在一個對象上時,
就稱作「伺」──對鼻端呼吸的專思。
我們用「伺」去思惟生起的各種感覺。
當「伺」變得越來越散亂時,
我們又再次地以「尋」「舉起」我們的注意力。
我們的修行在這一點上必須以不執著去完成。
見到「伺」的進行與心裡感覺相互作用,
我們可能會認為這心被困惑了,
於是對這進行變得嫌惡起來。
我們不快樂全是因為我們希望這心去靜止。
現在,如果我們不執著,
如果我們以「放下」來修行……
在活動中不執著且在不執著中活動……
那麼,「伺」將自然而然地變得比較不會分心。
起先,「伺」到處都去;
當我們瞭解這單純地就是心的自然活動時,
它便不會打擾我們──除非我們執著它。
我們會放下,就好似任由水流過去一般;
「伺」變得越來越精細。
當思惟的主題就在那兒時,
將會生起一種愉悅的感覺。
他可能顯現成雞皮疙瘩、清涼或輕快,
心是狂喜的;這就稱作「喜」。
也有愉悅──樂,各種感覺的前來和消逝,
以及一境性所緣的境界,或是一境性。
當心變得越來越精細時,尋和伺變得較為粗糙,
於是他們被放棄了,只剩下喜、樂和一境性。
當這心變得精純時,喜終於離開了,
只剩下樂和一境性。
心漸次地拋卻了對它來說會是太粗的什麼,
直到只留下一境性和捨(平靜)。
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,這是極限![7]P.95
假使我們的心停止了被攪動,
「伺」就會傾向於思惟佛法,
因為如果我們沒有思惟佛法,
心就會轉回散亂。[7]P.94
有關行禪,是在兩棵樹之間,
取大約七或八個臂長的直線路徑。
收攝自己,下定決心──現在,
首先從右腳開始,以正常的步伐來走。
不斷地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腳上。
如果覺得紛擾不安,便停下來,
等到平靜後再繼續走。
須清楚路徑的起點、中點、終點,
也知道什麼時後該往回走,
時時刻刻都「知道」自己在哪裡!
來回行走,如果累了,就停下來,
將注意力轉向內心,平靜地覺察你的呼吸,
使心得到休息。[2]P.94-95
你修習過「行禪」嗎?感覺如何?
「妄想紛飛」!
那麼就停下腳步,直到心回來為止。
如果你的心真的散亂得很,那麼便停止呼吸,
直到你承受不了時,你的心就回來了。[2]P.102
(四)觀
有了寧靜的心,便可以去觀察這禪定的對象
──身體,我們將會看到整個身體是由
四種「元素」所組成的,那是地、水、火、風。
無論是分解成地、水、火、風,
或是組成「人類」,
一切都是無常、苦、空、無我。
我們的身體是不穩定的,不斷地在改變和變化中,
我們的心也是一樣,經常地在改變之中,
它不是「我」或是實體,它不是真的「我們」,
心,是不穩定的。
如果我們沒有智慧,相信了我們的這顆心,
它將會不斷地欺騙我們,
而我們便會在苦樂之間不時的打轉了。
一旦「心」看清楚了這點,
它會去除對自我的執著,
「我」是漂亮的、「我」是善的、
「我」是惡的、「我」在痛苦、
「我」擁有、「我」這個或「我」那個,
當你沉思默想,而了解到無常、苦、無我時,
你將不再去執著有一個「自我」。
認識到這點的「心」,
將會生起nibbida──厭離和倦怠,
它將會把一切事物看成無常、苦和無我。
而後,心會「停止」,心成了「法」!
貪、瞋、癡將一點一點的逐漸減少和降低,
最後剩下「心」──純淨的心。
這就叫做「修習禪定」。[2]P.18
當心寧靜而專注時,
從這專注的目標──呼吸上放鬆,
開始去檢視這由五蘊組成的身和心,
你會很清楚地看到,它們(五蘊)都是無常的。
無常的性質使它們不能滿足我們,
不合我們的心意,而且它們自己來、去
──那裡,無「我」在行事;
在那兒被發現僅僅是根據「因果」自然的運轉。
世間的所有事物都有這些特性
──無常變遷(無常)、不能滿足(苦)、
沒有一個不變的自我或靈魂(無我)。
以這種觀點來觀察整個存在的生命,
對諸蘊的執著和黏附將會逐漸的減少,
這是因為我們看到了這世界的實相。
我們稱這為「智慧」的升起。[2]P.87
我們必須反觀快樂,以至看見它的不確定和極限。
一旦事物有了遷變,苦便升起。
這個苦也是不確定的,
別認為它是固定的或確實的。
這種反觀叫做「患難觀」
──反觀因緣和合世間的不完滿和有限度。
反觀快樂,而不是去接受它的表面價值,
視它如不穩定的,不應該去緊緊地握持它們,
而應該握了它就放下,瞭解快樂的利益和傷害。
要善巧地禪坐,
你必須看見在快樂中的不圓滿之天性。[5]P.149
你必須把持住心,
反覆地思惟(觀)這個苦和不愉快
只是一個不穩定的東西;
終究它是無常、苦、無我的。[5]P.189
不論心在哪方面有多污穢都沒關係,
不論什麼升起,
你都應當思惟(觀)它的無常性與不穩定性。
因為你這樣地看待它們,所以,
它們會逐漸失去其重要性,然後,
你對心中那個污穢的執著
就會持續地減少。[5]P.188
觀照心,觀照經驗的生、滅過程。
剛開始的動態是遷流不息的──一個剛滅,
另一個就馬上生起。我們似乎看到生比滅還多。
隨著時間流逝,我們會更清楚地看見,
並明瞭它們是如何迅速地生起,一直到有一天,
我們達到它們生、滅後更不在生起的境地為止。
[6]P.106
三摩地是用來作為毘婆奢那、思惟的基礎,
而且也不需要非常深的三摩地。
只須審視生起的和繼續觀照因、果。如此一來,
我們利用專注的心來
思惟(觀)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和法。[6]P.192
(五)境界與體驗
如果心退出這個層次(「近行定」),
我們便會透過覺知法塵和心理狀態
而獲得一種領悟,因為在那
深一層的階段(心專注於一個對象的階段)
是沒有認知和瞭解的。[5]P.195
心會在這個狀態一段時間,然後,
它們再次迴轉進入平靜的更深層次,
如果達到了這樣的定境,我們應該只去覺知實況,
並且持續保持觀照,直到心再次退出來。
一旦心退出來之後,
種種不同的問題就會在心中升起。這就是我們
能夠擁有對種種不同事物的覺醒和瞭解的地方,
這裡就是我們應該觀照和審視
種種影響心的偏見與問題的地方,
以致能夠瞭解和徹見它們。
一旦這些問題結束之後,心就會逐漸向內轉,
朝向更深層的定。心會安住在那而成熟,
直到必須再出來的時候。[5]P.196
這一切都只是「行(行蘊)」,不會成為般若。
智慧增長的方式是,當我們傾聽和了知心的時候,
反觀它的無常性和不穩定性。其無常性的覺悟
將會促成我們在那點上放下事物的「因」。
如此一來,智慧就在那裡升起。
在那兒,我們將獲得智慧和領悟。[5]P.197
我並不是沒有聽到從村落傳來的歌聲,
可是,我能夠使我不去聽。
心專於一境時,
當我將它轉向聲音,我聽得到;
當我沒轉向聲音時,便安靜無聲。
我可以看到我的心和它的對象是分開的,
就如同這裡的這個缽和水壺一樣,
心和聲音完全沒有牽連。
我看到是什麼將主題和對象牽繫再一起的,
而,一旦牽連破滅時,
真實的平靜便會顯露了。[5]P.202
當我躺下來時,當我的頭碰到枕頭時,
心中產生一種向內的回轉,
我不知道它在哪裡轉,它往內在轉,
就好像一道被打開的電流,
而我的身體便很大聲地爆開來了。
那個覺知細微至極,通過那一點,
心便進入更深一層,裡面什麼也沒有,
空無一物;沒有什麼進去,
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到達。
覺醒在裡面停留了一會兒,稍後才出來。
不是我使它出來的,我只是個旁觀者,
一個覺知的人。[5]P.203
當我從這種狀態裡出來時,
我回復到我平常的心理狀態,
然後問題便生起了:「那是什麼?」
答案說:「這些都只是如此,不需去懷疑它們。」
只說了這些,我的心便能接受了。
停了一會兒之後,心再次往內轉。
我沒去轉它,是它自己轉的。當它進到裡面時,
就如以往般地達到期限度。
這第二次,我的身體破碎成細片,
然後心更進一層進去──寧靜、毫不可及。
當它進入時,任它一直停留,它出來,
我又回復平常。
在這段時間裡,心自己在行動,
我並沒有用任何特殊的方法讓它來去,
而只是覺知和觀照。我並沒有懷疑,
只是持續坐禪和思惟(觀)。
第三次心進去時,整個世界分裂開來
──土地、小草、樹木、山岳、人類,
都只是空的,什麼也沒剩。
當心進到裡面時,隨它停留,
任它所能地一直停留,然後退出來,回復到原狀。
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停留的,
這類的事是很難看到和談論的。
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擬。當我從這種經驗出來時,
整個世界都改變了,
所有的知識和領悟都轉變了。[5]P.204
藏传佛教的“双修”之惑 摘至新浪博客的希热多吉居士之文
谈到 “双修”,常会有一些人跳起脚来,大骂藏传佛教的双修法是邪术,进而说藏传佛教不是佛教,是附佛外道。理由就是佛教有戒律,出家人不能近女色。而藏传佛教有“欢喜佛”,有“双修法”,显然违背佛制,因此便认定藏传佛教是外道。一些极端的人甚至会对藏传佛教的居士们大叫:把你们的母亲、妻子、女儿送给你们的上师去双修啊!言下之意,好象天底下只有他是最聪明的,是最捍卫佛教的纯洁性的。
佛教有双修吗?答案是肯定的,而且佛教的修行非常重视双修。象我们经常讲的:显密双修,福慧双修,禅净双修,止观双修,悲智双修,定慧双修等等,都是双修法门。那么藏传佛教的双修和这些双修有什么联系或不同呢?
藏传佛教的“双修”之惑
首先来说说汉地人眼中的双修。大部分汉地人看到“欢喜佛”时,脑海里马上就会浮现出“这是男女性交”的想法。鲁迅先生有句著名的话:心里不干净的人,看到一块肥皂都可以联想到女人洗澡。有些人就是这样。
由于众生根器不同,习性不同,所以佛陀用八万四千法门来度化众生,令众生离苦得乐。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云:先以欲勾牵,后令入佛智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在解释这句话之前,我们先来了解一个出自史书《西藏王统记》的故事:
普陀山上的观世音菩萨,给一只具神通的猕猴授了戒律,命它从南海到雪域高原修行。这只猕猴来到雅砻河谷的洞中,潜修慈悲菩提心。正在猴子在认真修行的时候,山中来了一个女魔,施尽淫欲之计,并且直截了当地提出来:"我们两个结合吧!"
起初,那猕猴答道:"我乃观世音菩萨的徒弟,受命来此修行,如果与你结合,岂不破了我的戒行!"那女魔便娇滴滴地又说道:"你如果不和我结合,那我只好自尽了。我乃前生注定,降为妖魔;因和你有缘,今日专门找你作为恩爱的人。如果我们成不了亲,那日后我必定成为妖魔的老婆,将要杀害千万生灵,并生下无数魔子魔孙。那时雪域高原,都是魔鬼的世界,更要残害许多生灵。所以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。"
那猕猴听了这番话,心中自念道:"我若与她结成夫妻,就得破戒;我若不与她结合,又会造成大的罪恶。"想到这里,猴子一个跟头,便到普陀山找观世音菩萨,请示自己该怎么办。观世音想了想,开口说道:这是上天之意,是个吉祥之兆。你能与她结合,在此雪域繁衍人类,是莫大的善事。作为一个菩萨,理当见善而勇为;你可先与魔女结成夫妻。然后再用佛法感化她,令她也能和你一样证悟菩提,这样,就可以使她不致造下更多的恶业。猕猴听从菩萨指示,便与魔女结成伴侣,后来在观世音菩萨的帮助下度化了她。这就是“先以欲勾牵,后令入佛智”的善巧方法。
在藏传佛教中,把示现为在家居士样的修行人称为瑜伽士,瑜伽士不受比丘戒,也有些瑜伽士以前是僧人,因为某种原因舍戒而成为瑜伽士。瑜伽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,但是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,生子以后就不能再亲近女性。密乘的双修是瑜伽士修行的一个特殊法门,但是并非所有的瑜伽士都可以修这个法门,能修这个法门的人,双方都必须具有这样的定力才能共同修行,否则便是大罪。什么样的定力呢?修行人必须闭上眼睛时,用定力使树上的果子落下来,睁开眼睛时,用定力使果子又长回去。有这样的定力的时候才可以双修。而在实际的修行中,能够修这个法的人是非常非常稀少的,比例大概只有不到0.01%。
如果有出家人(无论是藏地或者汉地)以修法为借口,与女居士大谈双修,实为宣淫,则都是触犯佛家戒律的个人行为,本身既是触犯佛教戒律,当堕地狱!如果世人不是从宗喀巴大师的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中看到双修的记载,恐怕根本不会知道佛家会有这样的修法,而宗喀巴大师本人并没有靠此法而成就,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对宗喀巴大师的污蔑可以休矣,以免因无明造下无边口业。
事实上,无论在藏地还是汉地,很多修行者因为证量不高,体悟不到空性而误用此法,不但给自己造下无边罪业,更使很多人因此误解藏传佛教,使众生造下谤法的口业,实在令人心痛。
再回到双修法上面,为什么会有这个修法呢?佛法是讲宇宙人生的真相的,是帮助我们看清事物本源的。从我们有意识的时候开始,我们就在心里为一些事情做了区分、联想和结合。比如:我们的意识里能够区分出什么是美的,什么是丑的;什么是善的,什么是恶的;什么是阴性的,什么是阳性的;什么是大的,什么是小的;什么是重的,什么是轻的;什么是男人,什么是女人等等......
这样的区分心来源于哪里?这样的意识又是来源于哪里?用佛陀的话说:凡此种种使我们产生了烦恼。而金刚乘的教法,认为所有这些相互对应的事务在实相、本体上是没有分别、不同的,也是不可分别的。在究竟实相中,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、空的状态,是同样的纯净,它们都来自同样的根源,也就是说它们本来是在一起的。而为了使人们了解到这一点,因此我们必须用点计策说:是的,有一些东西是可结合的,所以先让人们谈论到结合、双修法,然后再使他们了解结合、双修法的原始状态和意义。
如果不能明白这样的道理,人们就会误解它,认为这类教法是教人去贪欲,似乎这种教法是很世俗的,甚至会认为这是邪恶的方法。但佛陀的教法种类有许多,有一些施教重点在于身心之间的关系;当佛的教法是直接的可对人产生效用时,是较好的,像出家成为僧侣,接受戒律,是解决贪欲的最好的方法之一,但生活当中有太多太多的众生,在这许多人中,有多少人可成为僧侣呢?
大部分众生都不可能出家修行,因为对他们来说,出家做和尚实在太困难了,即使有人认为那样并不困难,但是要他们放弃美满的家庭、漂亮的女朋友对他们来说是太困难了,我们会因此不理他们了吗?不会!
再讲一个修行的故事:有一个小乘佛教的僧侣,在静坐上的功夫很是了得,他有个誓愿:便是不迷失在世俗的喜恶中,而这个特殊的僧侣在白骨观修法上有很好的成就;由于僧侣是不能对异性有欲求的,为了与贪欲、欲求分离,因此他们观想人的丑陋、污秽,而这个僧侣在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,以此闻名。
有一天文殊师利菩萨想考验一下这个和尚的禅修功夫到底好不好,他化成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,来到这个和尚的住处,以种种妩媚的动作来考验这和尚的定力,起初这个和尚丝毫不为所动,但渐渐地,由于这位女孩子的挑战太大了--这是来自文殊师利菩萨的挑战,文殊师利菩萨充满智慧、洞悉人心,因此这个和尚的定力渐渐不敌诱惑,最后他干脆逃跑,而这位美女在后紧追不舍。
和尚实在累得跑不动了,于是两眼一闭往地上一坐心想完蛋了,但此时什么事也没发生,于是他睁眼来看,这美女突然破裂成无数碎片,文殊师利菩萨现出庄严法相,说道:你的白骨观修得很好,但你把别人认为是美的这个概念,会导致你轮回痛苦;如果你把别人当作是丑的,那仍然是个概念,这概念会使你无法觉悟,因此你需要做空性的禅修,这才能使你觉悟。
我们从这个故事中可以了解即使在大乘中,一切现象都是空的,包括贪欲和欲求的对象,一切的本质皆是空性;而在金刚乘中认为一切既然是空的,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放弃、该放弃,没有坏的东西要抛弃,也没有好的东西要掌握,因为一切都是平等的、空性的。
在这样的基础上去看,欲望也可藉之从中修持的,因为贪欲的本质也是空的。在金刚乘中并不是教你如何在欲望行为中修持、或在实际的性行为中修持,而是教你去认识什么是欲望的本质,去了解贪、嗔、痴的本质是很重要的。如此的发展正如摧毁敌人一样,如果你在战争中,你必须去摧毁敌人,但首先你必须去了解谁是你的敌人,你不知道什么是敌人时,你要去摧毁什么呢?所以当我们思惟什么是贪欲、什么是嗔恨、忿怒时,当你真的深思时,你会发现它们是空性的而没有实体存在。
空性是佛法中的根本哲理之一,但许多人对"空"有错误的认识,以为空是没有的或是指某种空间而言,但其实不然;当我们提到"空",是指能量或其潜在性,举例而言,当我们看到一个人时,我们可以看到他非常漂亮,但同时有人会觉得他很丑,在同一个客体上有两种现象产生,如果我们看一百个客体,可能有一百种现象,对吧?但美或丑存在于那里呢?是在这里或在那里呢?客体可延展出美和丑的问题,但美和丑是潜在的,是看的人自己的想法,因为客体可被视为美的、丑的或其他任何的一切,因此无论大的、小的、男人、女人都只是概念罢了。
很多人听过在某些佛经上说:我向诸佛祈请、向诸佛顶礼,向能将千百亿化身、无量等虚空同时存在一微尘上的佛陀顶礼,向能将十方化为一方的诸佛顶礼、祈请。对于不相信佛法的人来说,似乎这是不可能的,或认为说那是佛才能做到的,而不是我们凡夫俗子可做到的。而这样的句子中有多种涵意,它不是在说一个超自然或超人的事,而是说明在现象的本质中,没有所谓大或小的;你说这是小的,别人可拿一个更小的来告诉你原来那个小的是大的,由此可知,小和大是一种概念,并没有真正所谓的大和小存在,而是我们有大和小的分别与执著,所以我们常被自己的理念所锁住、限制住。
现在来讲讲什么是双运的目的?双运的目的就是摧破这些概念,男、女,好、坏、美、丑……之类,所以我们需要修双运。靠修双运去证悟空性的修行者是非常稀少的,但确实有。同时因为这个教法是非常秘密、稀有珍贵,有危险而又困难,所以密法的修行者犹如竹子上的蛇一样,只有上和下两条路,这个修法充满了危险和困难,一定要是很好的修法者才行。因为它的秘密,所以外界的人对它充满了想象和幻想。人们从来不缺乏对于性行为的想象,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双修的目的就是修行人淫乐的借口,而事实上这是大错特错的。
佛陀在教导众生时,并不只用一种方法,因为众生个个不同,有些人心胸狭窄,有些人则心胸开阔,心胸开阔的人容易了解诸法实相。如果你生在印度的种姓主义中,身为婆罗门族,你必须每天洗身体三次、不用当兵、不吃肉、不近女色、紧守净戒;你生在那就必须做那样的行为,在一个很严格、胸襟很窄的规定生活中,你很难敞开心胸,因此对这些人只能教他说:是的,不要喝酒、吃肉、一天要洗三次澡保持高贵的身体;因为这些适合他,他不适合开阔心胸的教法。
而双修的概念有许多种,光明和空性的双运,空性和大乐双运,为什么要双运?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?首先要了解,我们并不是把两个东西合为一个,结合、双运在金刚乘中是有关实相、本体的概念,并不是一个东西由两个结合而成,在大乘佛教中说:"一切都是本来清净、空的,根本没有东西可双运,在实相中没有所谓两件东西,也没有双运这一回事。"因此没有任何东西可双运的。
我们很自然地喜欢用双运、结合这样的概念,我们习惯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东西合为一个,加以调整、联合,使它更具力量。诸如我们喜欢结合成一个团体、组织、党派,我们会去结交朋友、会去结婚等,为什么呢?因为我们投生在一个贪欲很重的人身,即使我们有许多种欲望、情绪,但其中最强的是贪欲,所以佛教把人的贪欲放在第一位,人常被贪欲压迫,生理、心理、物质上的,而贪欲的实际行为是双运、结合。
金刚乘便是运用这个心理而把他们带往实相去,藉由某些双运的教法,让人们了知事实上真相是痛苦的,但当你双运时了悟现象的本质;双运可以是任何事,如生和死的双运,像我们前面说的,我们想要快乐,但是不知道如何结合生与死、好与坏。而其实相、本体却是一致的,没有所谓的生也没有死、没有好也没有坏,没有生就没有死、没有死就没有生,一切都是自然的结合、双运。
为了彰显上述所说,因此有男女本尊的双运等等这类的教法,其实这些都是在表示智慧与方便的双运。因为没有智慧,方便流于世俗;没有方便只有智慧会流于危险、困难,因此须求得智慧和方便之平衡、和谐。但这些是很高深、秘密的教法,很难为一般人所理解,因此人们多有误解。
佛教有双修吗?答案是肯定的,而且佛教的修行非常重视双修。象我们经常讲的:显密双修,福慧双修,禅净双修,止观双修,悲智双修,定慧双修等等,都是双修法门。那么藏传佛教的双修和这些双修有什么联系或不同呢?
藏传佛教的“双修”之惑
首先来说说汉地人眼中的双修。大部分汉地人看到“欢喜佛”时,脑海里马上就会浮现出“这是男女性交”的想法。鲁迅先生有句著名的话:心里不干净的人,看到一块肥皂都可以联想到女人洗澡。有些人就是这样。
由于众生根器不同,习性不同,所以佛陀用八万四千法门来度化众生,令众生离苦得乐。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云:先以欲勾牵,后令入佛智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?在解释这句话之前,我们先来了解一个出自史书《西藏王统记》的故事:
普陀山上的观世音菩萨,给一只具神通的猕猴授了戒律,命它从南海到雪域高原修行。这只猕猴来到雅砻河谷的洞中,潜修慈悲菩提心。正在猴子在认真修行的时候,山中来了一个女魔,施尽淫欲之计,并且直截了当地提出来:"我们两个结合吧!"
起初,那猕猴答道:"我乃观世音菩萨的徒弟,受命来此修行,如果与你结合,岂不破了我的戒行!"那女魔便娇滴滴地又说道:"你如果不和我结合,那我只好自尽了。我乃前生注定,降为妖魔;因和你有缘,今日专门找你作为恩爱的人。如果我们成不了亲,那日后我必定成为妖魔的老婆,将要杀害千万生灵,并生下无数魔子魔孙。那时雪域高原,都是魔鬼的世界,更要残害许多生灵。所以希望你答应我的要求。"
那猕猴听了这番话,心中自念道:"我若与她结成夫妻,就得破戒;我若不与她结合,又会造成大的罪恶。"想到这里,猴子一个跟头,便到普陀山找观世音菩萨,请示自己该怎么办。观世音想了想,开口说道:这是上天之意,是个吉祥之兆。你能与她结合,在此雪域繁衍人类,是莫大的善事。作为一个菩萨,理当见善而勇为;你可先与魔女结成夫妻。然后再用佛法感化她,令她也能和你一样证悟菩提,这样,就可以使她不致造下更多的恶业。猕猴听从菩萨指示,便与魔女结成伴侣,后来在观世音菩萨的帮助下度化了她。这就是“先以欲勾牵,后令入佛智”的善巧方法。
在藏传佛教中,把示现为在家居士样的修行人称为瑜伽士,瑜伽士不受比丘戒,也有些瑜伽士以前是僧人,因为某种原因舍戒而成为瑜伽士。瑜伽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,但是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,生子以后就不能再亲近女性。密乘的双修是瑜伽士修行的一个特殊法门,但是并非所有的瑜伽士都可以修这个法门,能修这个法门的人,双方都必须具有这样的定力才能共同修行,否则便是大罪。什么样的定力呢?修行人必须闭上眼睛时,用定力使树上的果子落下来,睁开眼睛时,用定力使果子又长回去。有这样的定力的时候才可以双修。而在实际的修行中,能够修这个法的人是非常非常稀少的,比例大概只有不到0.01%。
如果有出家人(无论是藏地或者汉地)以修法为借口,与女居士大谈双修,实为宣淫,则都是触犯佛家戒律的个人行为,本身既是触犯佛教戒律,当堕地狱!如果世人不是从宗喀巴大师的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中看到双修的记载,恐怕根本不会知道佛家会有这样的修法,而宗喀巴大师本人并没有靠此法而成就,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对宗喀巴大师的污蔑可以休矣,以免因无明造下无边口业。
事实上,无论在藏地还是汉地,很多修行者因为证量不高,体悟不到空性而误用此法,不但给自己造下无边罪业,更使很多人因此误解藏传佛教,使众生造下谤法的口业,实在令人心痛。
再回到双修法上面,为什么会有这个修法呢?佛法是讲宇宙人生的真相的,是帮助我们看清事物本源的。从我们有意识的时候开始,我们就在心里为一些事情做了区分、联想和结合。比如:我们的意识里能够区分出什么是美的,什么是丑的;什么是善的,什么是恶的;什么是阴性的,什么是阳性的;什么是大的,什么是小的;什么是重的,什么是轻的;什么是男人,什么是女人等等......
这样的区分心来源于哪里?这样的意识又是来源于哪里?用佛陀的话说:凡此种种使我们产生了烦恼。而金刚乘的教法,认为所有这些相互对应的事务在实相、本体上是没有分别、不同的,也是不可分别的。在究竟实相中,一切事物都是平等的、空的状态,是同样的纯净,它们都来自同样的根源,也就是说它们本来是在一起的。而为了使人们了解到这一点,因此我们必须用点计策说:是的,有一些东西是可结合的,所以先让人们谈论到结合、双修法,然后再使他们了解结合、双修法的原始状态和意义。
如果不能明白这样的道理,人们就会误解它,认为这类教法是教人去贪欲,似乎这种教法是很世俗的,甚至会认为这是邪恶的方法。但佛陀的教法种类有许多,有一些施教重点在于身心之间的关系;当佛的教法是直接的可对人产生效用时,是较好的,像出家成为僧侣,接受戒律,是解决贪欲的最好的方法之一,但生活当中有太多太多的众生,在这许多人中,有多少人可成为僧侣呢?
大部分众生都不可能出家修行,因为对他们来说,出家做和尚实在太困难了,即使有人认为那样并不困难,但是要他们放弃美满的家庭、漂亮的女朋友对他们来说是太困难了,我们会因此不理他们了吗?不会!
再讲一个修行的故事:有一个小乘佛教的僧侣,在静坐上的功夫很是了得,他有个誓愿:便是不迷失在世俗的喜恶中,而这个特殊的僧侣在白骨观修法上有很好的成就;由于僧侣是不能对异性有欲求的,为了与贪欲、欲求分离,因此他们观想人的丑陋、污秽,而这个僧侣在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,以此闻名。
有一天文殊师利菩萨想考验一下这个和尚的禅修功夫到底好不好,他化成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性,来到这个和尚的住处,以种种妩媚的动作来考验这和尚的定力,起初这个和尚丝毫不为所动,但渐渐地,由于这位女孩子的挑战太大了--这是来自文殊师利菩萨的挑战,文殊师利菩萨充满智慧、洞悉人心,因此这个和尚的定力渐渐不敌诱惑,最后他干脆逃跑,而这位美女在后紧追不舍。
和尚实在累得跑不动了,于是两眼一闭往地上一坐心想完蛋了,但此时什么事也没发生,于是他睁眼来看,这美女突然破裂成无数碎片,文殊师利菩萨现出庄严法相,说道:你的白骨观修得很好,但你把别人认为是美的这个概念,会导致你轮回痛苦;如果你把别人当作是丑的,那仍然是个概念,这概念会使你无法觉悟,因此你需要做空性的禅修,这才能使你觉悟。
我们从这个故事中可以了解即使在大乘中,一切现象都是空的,包括贪欲和欲求的对象,一切的本质皆是空性;而在金刚乘中认为一切既然是空的,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放弃、该放弃,没有坏的东西要抛弃,也没有好的东西要掌握,因为一切都是平等的、空性的。
在这样的基础上去看,欲望也可藉之从中修持的,因为贪欲的本质也是空的。在金刚乘中并不是教你如何在欲望行为中修持、或在实际的性行为中修持,而是教你去认识什么是欲望的本质,去了解贪、嗔、痴的本质是很重要的。如此的发展正如摧毁敌人一样,如果你在战争中,你必须去摧毁敌人,但首先你必须去了解谁是你的敌人,你不知道什么是敌人时,你要去摧毁什么呢?所以当我们思惟什么是贪欲、什么是嗔恨、忿怒时,当你真的深思时,你会发现它们是空性的而没有实体存在。
空性是佛法中的根本哲理之一,但许多人对"空"有错误的认识,以为空是没有的或是指某种空间而言,但其实不然;当我们提到"空",是指能量或其潜在性,举例而言,当我们看到一个人时,我们可以看到他非常漂亮,但同时有人会觉得他很丑,在同一个客体上有两种现象产生,如果我们看一百个客体,可能有一百种现象,对吧?但美或丑存在于那里呢?是在这里或在那里呢?客体可延展出美和丑的问题,但美和丑是潜在的,是看的人自己的想法,因为客体可被视为美的、丑的或其他任何的一切,因此无论大的、小的、男人、女人都只是概念罢了。
很多人听过在某些佛经上说:我向诸佛祈请、向诸佛顶礼,向能将千百亿化身、无量等虚空同时存在一微尘上的佛陀顶礼,向能将十方化为一方的诸佛顶礼、祈请。对于不相信佛法的人来说,似乎这是不可能的,或认为说那是佛才能做到的,而不是我们凡夫俗子可做到的。而这样的句子中有多种涵意,它不是在说一个超自然或超人的事,而是说明在现象的本质中,没有所谓大或小的;你说这是小的,别人可拿一个更小的来告诉你原来那个小的是大的,由此可知,小和大是一种概念,并没有真正所谓的大和小存在,而是我们有大和小的分别与执著,所以我们常被自己的理念所锁住、限制住。
现在来讲讲什么是双运的目的?双运的目的就是摧破这些概念,男、女,好、坏、美、丑……之类,所以我们需要修双运。靠修双运去证悟空性的修行者是非常稀少的,但确实有。同时因为这个教法是非常秘密、稀有珍贵,有危险而又困难,所以密法的修行者犹如竹子上的蛇一样,只有上和下两条路,这个修法充满了危险和困难,一定要是很好的修法者才行。因为它的秘密,所以外界的人对它充满了想象和幻想。人们从来不缺乏对于性行为的想象,所以想当然的认为双修的目的就是修行人淫乐的借口,而事实上这是大错特错的。
佛陀在教导众生时,并不只用一种方法,因为众生个个不同,有些人心胸狭窄,有些人则心胸开阔,心胸开阔的人容易了解诸法实相。如果你生在印度的种姓主义中,身为婆罗门族,你必须每天洗身体三次、不用当兵、不吃肉、不近女色、紧守净戒;你生在那就必须做那样的行为,在一个很严格、胸襟很窄的规定生活中,你很难敞开心胸,因此对这些人只能教他说:是的,不要喝酒、吃肉、一天要洗三次澡保持高贵的身体;因为这些适合他,他不适合开阔心胸的教法。
而双修的概念有许多种,光明和空性的双运,空性和大乐双运,为什么要双运?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?首先要了解,我们并不是把两个东西合为一个,结合、双运在金刚乘中是有关实相、本体的概念,并不是一个东西由两个结合而成,在大乘佛教中说:"一切都是本来清净、空的,根本没有东西可双运,在实相中没有所谓两件东西,也没有双运这一回事。"因此没有任何东西可双运的。
我们很自然地喜欢用双运、结合这样的概念,我们习惯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东西合为一个,加以调整、联合,使它更具力量。诸如我们喜欢结合成一个团体、组织、党派,我们会去结交朋友、会去结婚等,为什么呢?因为我们投生在一个贪欲很重的人身,即使我们有许多种欲望、情绪,但其中最强的是贪欲,所以佛教把人的贪欲放在第一位,人常被贪欲压迫,生理、心理、物质上的,而贪欲的实际行为是双运、结合。
金刚乘便是运用这个心理而把他们带往实相去,藉由某些双运的教法,让人们了知事实上真相是痛苦的,但当你双运时了悟现象的本质;双运可以是任何事,如生和死的双运,像我们前面说的,我们想要快乐,但是不知道如何结合生与死、好与坏。而其实相、本体却是一致的,没有所谓的生也没有死、没有好也没有坏,没有生就没有死、没有死就没有生,一切都是自然的结合、双运。
为了彰显上述所说,因此有男女本尊的双运等等这类的教法,其实这些都是在表示智慧与方便的双运。因为没有智慧,方便流于世俗;没有方便只有智慧会流于危险、困难,因此须求得智慧和方便之平衡、和谐。但这些是很高深、秘密的教法,很难为一般人所理解,因此人们多有误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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